“江先生?江先生!”
祁布道拿著手機接連呼喊。
然而電話已經掛斷。
他臉色難看,望著手機半響無言。
“祁董,怎樣了?”
旁邊的鄧青開口問道。
“江先生說,現在就帶我去江家討要公道!”
祁布道面露難色。
“什么?”
鄧青大駭:“江先生不知玄光真人就在江家?”
“他知道。”
“那....那他是瘋了?還是說他不知道玄光真人的手段?”
鄧青頭皮發麻。
這哪是找江家算賬?這分明就是去找玄光真人的晦氣嘛!
“祁董,你可千萬不要跟他去啊,得勸勸江先生!要是惹惱了真人,搞不好,江先生怕是連命都得交代在那!”
“放心!我心里有數!更何況我現在也動不了,哪能跟他走?”
祁布道深吸了口氣,躺在了床上,腦子里思緒著勸說江炎的話語。
沒過多久,豪鷹快步走進了病房。
“豪先生,沒想到再見面,依舊是在醫院。”
祁布道擠出笑容道。
“你運氣挺背的。”
“也不知為何,遇上江先生后就沒啥好事。”
祁布道忍不住嘀咕。
“什么?”
“啊,沒什么,沒什么,豪先生,江家那邊就不去了,玄光真人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“江先生已經出發前往江家了,你不去,是要叫江先生難堪嗎?”
豪鷹皺眉道。
“這...”
祁布道臉色難看,張了張嘴道:“豪先生,您也看到了,我現在這狀態,連下床都難,如何能跟江先生去江家?依我之見,您還是馬上給江先生打電話,請他回來吧。”
豪鷹聞聲,不緊不慢的從上身口袋取出一個小藥包,隨后拿來床頭柜上的杯子,倒上水,再將藥包打開,把里面的粉末倒倒進去,伸出小拇指在水里攪動一份,便把水杯遞向祁布道。
“喝了。”
祁布道與鄧青盡皆一愣。
“豪先生,這...這是什么?”
“這是江先生為你準備的藥,江先生知道你這回傷的不輕,特意命我給你帶藥過來,服了這藥,你的傷會好的很快!”
“豪先生,就算好的再快,也不可能現在就好吧?”
祁布道有些忍俊不禁。
“快點喝了,然后跟我走!”
豪鷹喝喊,換上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,似乎已經不耐煩了。
祁布道被豪鷹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給震住,愣了片刻,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,伸手將那杯古怪的‘藥’一飲而盡。
“走!”
豪鷹沉喝,直接將祁布道從床上拽下來。
“誒誒誒,你干什么?”
鄧青急了,連忙攔住豪鷹。
可她一女人如何攔得住豪鷹這種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宗師?
豪鷹一擺手,便把她推到一邊。
“豪先生,我真的走不了,我這兩條腿還是斷的,哪走的了路?”
祁布道是叫苦不迭,欲哭無淚。
強行被拽下床后,他直接栽倒在地,根本起不來身。
豪鷹卻渾然不管他的死活,強拉硬拽帶著祁布道往醫院外跑。
“放開祁副董!你趕緊放開!醫生!醫生!”
鄧青急了眼,見攔不住豪鷹,連連呼喊。
但喊著喊著,她突然愣住了。
只見剛還雙腿無力的祁布道突然掙扎著用腿支撐著地面,緩緩站起,竟是開始反抗起豪鷹來。
他似乎自己也沒發現身體的變化,還在不斷的抗拒著。
“怎么會這樣?祁董的腿....不是骨折了嗎?”
鄧青瞠目結舌。
等到了樓梯口,祁布道也才反應過來。
他停止了反抗,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腿,且發覺自己的腹部....也沒有了痛感....
似乎身子恢復了不少。
“這....這是怎么回事?”
祁布道目光呆滯,腦子有些轉不過來。
“難道說...這是江先生藥的效果?”
“別啰嗦了,趕緊走!”
豪鷹冷哼,懶得跟祁布道解釋,拉著他匆匆朝醫院門口趕去。
很快,渾身纏滿繃帶的祁布道見到了江炎。
江炎掃了眼祁布道,側首道:“擔架準備好了嗎?”
“放心江先生,這呢!”
豪鷹抬起手上拎著的一個伸縮性擔架,這是他剛走出住院大樓順手取的。
“上車!”
江炎將煙頭掐滅,鉆上車,駕車朝江家開去。
祁布道愕然不已,完全不明白江炎要搞什么名堂。
但已經上了車,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豪鷹駕車,一路疾馳。
不過十來分鐘,便抵達了江家大門口。
夜幕降臨。
江家豪宅前沒什么行人,顯得頗為冷清。
因為祁布道一事,大都的人都在對江家采取觀望態度。
畢竟誰都不清楚江家目前是個什么狀態,敢動祁布道,必然是有所準備。
很快,豪鷹駕車停在了江家大門口。
三人下了車。
江炎揮了揮手。
豪鷹立刻將擔架取出來。
“祁董,你躺上去。”
江炎淡道。
“啊?”
祁布道愣住了。
“趕緊的。”
江炎喊道。
“江先生,您這是要唱哪一出啊?”
祁布道哭笑不得,但還是乖乖的躺了上去。
豪鷹單手扛著擔架及上頭的祁布道,邁開步子朝江家大門狠狠踹了過去。
砰!
江家大門當即爆碎。
豪鷹用著粗狂的嗓音喊開了。
“江家人!都給我滾出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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