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成了傅錚的妻子。
那個時候,沒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開心。
她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。
她嫁給了自己喜歡了幾年的人。
他是那么的耀眼,她只能仰望于他。
在結婚前他們接觸并不多,見到他,溫涼只能在最邊上喊上一聲二哥。
他會輕輕地“嗯”一聲,有時候只是簡單地沖她頷首,還有幾次他會在“嗯”之后問上一句,阿涼現在成績怎么樣?
這話像是生疏的親戚之間為緩解尷尬問出來的問題,這還是讓溫涼心底甜滋滋了好幾天。
她發憤忘食,努力讀書,最開始是希望他眼里能看得到她,后來她希望能夠光明正大的走在他身邊。
她愛他如螢火之軀,想要追逐日月之芒,明知千山萬水,明知窮途末路,卻一路走到南墻,誓不回頭。
結婚之后,她仍舊小心翼翼,生怕他會厭惡她。
傅錚對她很包容,溫和的以身作則的教她夫妻的相處之道,他們越來越熟悉,生活上也越來越甜蜜。
對那時的她很甜蜜。
現在回頭看過去,他在某些地方早已經不動聲色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。
婚后,他一直非常規律的往家里購買TT。
婚后一年,溫涼覺得他們的生活已經穩定下來,親熱之后,她趴在他的懷里說,“阿錚,我們要一個孩子吧。”
他的態度驟然冷了下來,“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溫涼尚且沒有發覺,“那什么才是時候?”
“以后再說,乖。”他拍了拍她的腦袋,下床洗澡。
現在想來,只怕是他從未想過與她生孩子。
這個世界上,能夠生下他的孩子的只有楚思宜。
如果那個時候她看著他的眼睛,就會發現,他眼底一片冰冷,毫無溫度可言。
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,就像一部無聲的電影,觀眾只有她一人。
她仍舊沒有暖熱他。
他的心從不為她所動。
她只能笑著說別離。
往事已成空,還如一夢中。
傅錚,愿你我相離之后,清風依舊,娶以扶柳佳人,重遇今生良緣,白鬢共頭。
解冤釋結,更莫相憎,一別兩寬,各生歡喜。
忘卻之難,煙消云散。
突然之間,手機鈴聲響起。
溫涼從夢中驚醒,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了過去,她看向亮起來的手機屏幕。
凌晨三點多鐘。
江暮給她打來的電話。
溫涼按下接通鍵:“喂,江暮?”
“是我。你來把傅錚接走。”
“傅錚?他不是在家嗎??”
“凌晨一點跑出來找我喝酒。”江暮好咬牙切齒的說著,“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?”
溫涼猶豫,“你不能將他送過來嗎?”
“他不走。我試過了,他非要在這里喝酒。”
溫涼看著外面黑漆漆一片,此時此刻,她方才在夢里的感動,全然被風吹走。
這個惹事精!
大晚上的出去喝什么酒?在家里喝不行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