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警察從我家里離開后,我松了一口氣。

希望他們能夠調查清楚,之前潑在我身上的臟水,也能一同洗去。

警察剛走沒多久,我家門鈴又響了,傭人前去查看后,立馬前來通知我,“小姐,是一位姓章的老先生。”

章修前?我師傅回來了?

他早就說要回來了,但是一直沒有給我準確的回來時間,沒想到是今天,我立馬去院子里開門,果然是他。

出去玩了一圈回來后,章修前顯然更加精神了。

“師傅,新年好,你怎么回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?”我將章修前迎了進來,然后問道。

章修前擺擺手,“哎,這要提前說什么,難道還讓你大擺幾桌為我接風洗塵?你爸呢?”

我答道,“我爸在樓上看書,我去叫他。”

說完我讓傭人給章修前倒茶,我自己則是上樓去叫我爸,得知自己老友來了,我爸欣喜地下樓,兩個小老頭立馬就握著手,開始寒暄起來。

我坐在一旁刷著手機,偶爾聽兩人說了什么,這時章修前忽然說,“我之前和意意說過,要給她介紹一個對象,這次回來我問過人家了,那邊答應見一面,意意你要不要答應見一見?”

我一怔,“啊?”

“啊什么啊?你看所有人都在操心你的終身大事,既然是你師傅介紹的,肯定是信得過的,去見一見也行。”我爸在一旁答道,他現在對于我無心二婚的態度,非常的不滿。

雖然他心里有最佳女婿的人選,但是章修前既然提出來要當月老,他肯定希望我還是去看一看,萬一又遇到了另外合適的目標也行。

我點點頭,“好的。”

見我這么乖巧,我爸和章修前露出了欣慰的神情,我則是找了個理由上樓,不想再待在這里。

——

我在臥室里差點睡著的時候,鄧晶兒打了個電話給,“意意,靳寒的腦子治好了?”

“什么?”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是什么意思。

“我聽陸璽誠說,他決定不再糾纏你了,還把嚴遲鈞的事情也給解決了,這不是腦子治好了是什么?”鄧晶兒驚訝地反問。

我沒想到陸璽誠竟然直到今天才告訴鄧晶兒這件事,我也沒打算刻意地去跟她們幾個解釋這件事情。

不過按照鄧晶兒的說法,這么聽起來確實是像靳寒脫胎換骨了。

我笑道,“對,所以這個年過得很不錯,我馬上就要步入美好的新生活了,替我開心不?”

鄧晶兒在手機那頭笑出了鵝叫聲,都不用她回答,我就知道她是真的為我開心。

不過她還給我帶來了另一個消息,就是靳寒將嚴遲鈞是商業間諜的事情發布了出去,在國內任何一家公司,都不可能再錄用嚴遲鈞,誰要是和靳氏對著干,自然是要承擔后果。

而嚴遲鈞不足以讓任何一家公司冒那么大的風險,所以他在國內應該待不下去。

這是他活該,我冷笑了一聲,“他確實不應該待在國內,但是他不得不待在國內。”

“為啥?”鄧晶兒驚訝地問。

“因為劉娥他們綁架我的事情,他也有參與,我已經提供給了警方線索,到時候他還有牢飯要吃,怎么能出國?”我答道。

鄧晶兒立馬大聲說道,“對對對,我看到你發在微博上的錄音了,還有人特地解析過,里面有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,我聽著就是嚴遲鈞!”

嚴遲鈞和靳寒之間有矛盾,卻非要將引火線安在我的身上,這都是他自找的。

結束通話后,我立馬上微博查看了一下,嚴遲鈞的事情確實鬧得有點大,主要還是因為這件事不僅牽扯到了靳氏的利益,還牽扯到了靳家的一些恩怨,是大家最喜歡八卦的內容。

我翻看了一會兒后,心里還是很滿意靳寒的做法,他既然已經徹底和嚴遲鈞決裂,就希望他不要再回頭。

因為嚴遲鈞這種人,不值得原諒,打從心底里就是陰暗的蛆蟲。

就當我想要退出微博的時候,卻看到了一條和靳寒關聯的新聞,是關于他和南瑜約會的新聞,兩人在一家會所碰面,但還是在會所門口被拍到了。

那家會所我知道,就是沁微園。

時間則是昨天,媒體說兩人從同一輛車下來,然后一同進入了會所,然后又一同離開,同進同出十分親密。

我在云水庭的時候,靳寒還不想接南瑜的電話,等我走了,人家直接出來約會了。

真是狗男人,裝什么裝?

我心里忍不住罵了兩句,不是因為吃醋,只是因為感覺自己又被騙了一樣。

隨后我就將手機給關了,扔在一邊,直到章修前發信息過來:意意,師傅回去了,元宵時你跟我去參加個畫展,在外地,你安排下時間。

參加畫展?我思考一下,回復道:好的,師傅。

章修前:對了,我給你介紹的青年才俊,約你明天晚上見面,我等下把地址和時間發給你。

我:你直接把他聯系方式給我,我和他聯系就好。

章修前:保持神秘,相信為師的眼光。

我滿頭黑線,這憨憨師傅,還相信什么神秘感……不過既然他不肯告訴我,那就算了,如果明天和對方見面,發現性格不和,正好連聯系方式都省了,免得還要親自解釋。

——

次日晚上,我按照章修前給我的地址,來到了一家餐廳赴約。

“520……”我看著他發來的座位號,有些汗顏,連座位號都弄得這么特別嗎?

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,往520的座位走去,因為是過年期間,餐廳也是剛開業,客人并不多,顯得很安靜清閑,環境還是很舒適的。

在520的座位上,一個男人背對著我坐著,桌子上還擺放著一瓶火紅的玫瑰花,看起來十分熱烈,可是我看那個后腦勺怎么那么眼熟啊?

懷著狐疑的心情,我緩緩來到了男人的對面,當我看到顧時嵩那張狐貍臉時,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。

“顧時嵩?!”簡單三個字,蘊含了我內心所有的震驚錯愕和崩潰。

“小媳婦,見到我開心嗎?”顧時嵩笑瞇瞇地看著我,笑起來牙齒在燈光下閃爍著潔白的光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