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文 > 世子兇猛這個小娘子我搶定了楊束陸韞 > 第192章 修國公府覆滅

A黃昏時分,楊束出了院子。

瞿元中在離建安二十里遠的小木屋落腳,聽到敲門聲,他喊了聲進。

“這都什么時辰了,瞿大人還在飲茶,我的燒雞呢?”楊束覷瞿元中。

“你就沒覺得哪不對?”瞿元中將茶續滿,“我跋山涉水而來,這飯,不該是你請?”

“瞿大人當我不想盡地主之誼?”

楊束在瞿元中對面落座,長長一嘆,“實在是有心無力,那場大火,整整燒了一晚啊!”

“什么都沒留下。”楊束一臉落寞。

瞿元中抿茶,“值錢的物件早讓你搬走了,瞧你身上這衣服,日子滋潤的很啊。”

“還是那句話,進了我口袋的東西,一個子都不外掏。”楊束朝瞿元中舉了舉茶杯。

“但這次行動,可三七分。”

“我七你三?”瞿元中挑眉,“那就謝過世子了。”

“想的還挺美。”

“別以為你年紀大就能占我便宜。”

楊束手肘撐著桌子,另一只手比了個三,“你三,我七。”

“這不合理。”

“不用你動腦,只是領著人跟我后頭,給你三,已經是本世子大氣了。”

楊束寸步不讓,“換成旁人,二都拿不到,給份謝禮頂天了。”

瞿元中沒再爭取,楊束臉看著嫩,但想從他手里扒拉肉,難于登天。

“聽說二皇子進宮了?”

“嗯。”楊束進廚房,掃了一圈,他黑著臉出來,“幾個意思?火都沒生!”

“晚些衛兵會送來。”

“世子發了話,屬下豈敢不聽。”瞿元中給楊束續水,這小子不愛喝茶。

“像個樣子了。”楊束坐了回去。

“皇帝沒死,郭啟還有些腦子,殺手足跟弒父可完全是兩個概念。”

“明早又是好戲。”楊束碰了碰瞿元中的杯子。

“四公八侯擁護熙王的多?”

“之前或許有,但熙王被爆了幾次料,都知道他不是面上表現的那樣仁義,就算還有支持的,也帶著防備。”

“今日二皇子府,一個叫徐朗的謀士死于郭啟劍下。”楊束緩緩述說,“他將郭啟與熙王勾結一事,揭露了出來。”

“熙王想站在道德面是不可能了。”

“聰明的人,腦袋一轉,就知道是熙王推動的一切。”

“這里頭,數你最陰險。”瞿元中由衷夸楊束。

“陰險能換成有頭腦?你也是讀書的人,咋用詞這么不嚴謹。”

“你這學上的,水分很大啊。”

楊束看向門口,等他的燒雞。

“熙王與蕭國勾結一事,你沒爆出來。”

“狗不能逼急了,得留點余地。”楊束起了身,迎上衛兵,“可算是來了。”

“吃別人的就是香。”

楊束左手雞腿,右手雞翅。

瞿元中好笑不已,這般相處,倒是輕松自在。

“世子。”

酒飲了半壺,牌九急步走向楊束,神情凝重,“修國公府、被屠了。”

楊束手松了松,“怎么回事?”

瞿元中目光也看了過去,難掩驚色。

“修國公集結府里的護衛表態,熙王若登大寶,他第一個反。”

“一刻鐘后,禁軍奉皇上的令,說修國公煽動民心,有反意,夷三族。”

“沒有活口。”牌九沉聲道。

楊束將杯里的酒送進嘴里,“修國公是拿自己的命,將熙王踩進污泥里。”

“倒是我走了眼,他們往日只是沉寂,不是死了。”

“世子,有個還活著。”牌九想起什么,抬起眸,“侯二公子他為了躲開你,出了建安。”

“去找找,給修國公府留條根。”

牌九離開后,楊束沒了吃雞的心情,夷三族?這可比他狠多了。

“怎么就全長歪了。”瞿元中低低出聲。

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那根藤本就是歪的,只是出了先帝這個例外。”

“外敵虎視眈眈,他們眼里就只有那點權勢,百姓疾苦,是絲毫看不見。”瞿元中搖頭。

“楊家該早些造反的。”

楊束拿起酒壺倒酒,“你們若不是瞧見了郭氏的惡,有幾個支持楊家?”

“瞿大人,你也抱著一絲僥幸吧?”

“期盼郭氏能出個天縱之才,挽起頹勢。”

瞿元中苦笑,同楊束舉杯。

兩人沉默飲酒。

建安,一片惶惶,朝臣憂懼不已,瘋了,都瘋了……

百姓看著從修國公府流出來的血,眼里寫滿了茫然,這到底是怎么了?

天變了,不對,沒有天,沒有天了。

眾人沉默散去,一個個毫無生氣。

這一刻,誰也不知道前路在哪,燕國,找不到希望了。

“二公子,跑!跑的遠遠的!”

小廝連滾帶爬沖進屋,扯起侯周,就往外推。

“好端端的,你這發什么瘋。”侯周抽出手,“今兒煩著呢,沒心思同你玩鬧。”

“二公子。”小廝哭出來,“你快跑吧,府里,府里人都死光了啊!”小廝泣不成聲,扯侯周的腰帶,把他的衣服扒下來。

侯周呆住,嘴巴不停蠕動,腿一軟,往后退了退,“你胡說什么,咱們多安分啊,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

侯周瘋狂搖頭,就要甩開小廝去求證。

小廝死死抱住他,最后一狠心抓起木棍將人打暈。

剛將衣物對換,大門處就響起撞擊聲。

小廝一咬牙,將侯周拖進假山。

朝大門看了看,他翻墻爬了出去。

“在那!”

眼尖的御林衛發現小廝,在他的呼喊下,眾人追了過去。

“世子,我們的人去晚了。”

天蒙蒙亮,牌九走進屋,語氣沉重。

“侯周滾下山坡,面目全非,頭顱已被帶回建安。”

楊束看向太陽升起的地方,許久開口道:“去準備吧,名單里的,別漏了。”

一輛輛馬車,從各個地方,匯聚皇宮。

官員們穿著官袍,過了宮門檢查,往大殿走。

他們怕了,夷三族啊!

門口就是禁軍,只等他們說不,就拔刀進來殺戮。

沒了楊家的建安,太可怕了。

郭啟一身蟒袍,他站在臺階最上面,瞧著朝他走來的朝臣,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。

待人都齊了,郭啟示意太監念圣旨。

“慢!”

一聲高喊在大殿響起,“像你這種殘害手足之人,有何資格站在這里!”